白芪

【揭秘】系列目前进度1/9
希望能顽强存活到这个系列写完的那天
主页《魔道祖师》相关皆为书版衍生,与剧版无关。

【溯洄】弦语

娱乐向超短小沙雕段子
私设肆意泛滥,ooc岿然如山
心血来潮半夜激情速打
可单独食用,也可与【揭秘】系列搭配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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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蓝湛,你这弦缠得如此行云流水如使飞梭,那你织布棒不棒?”

“......”

“你要是织布好,到时候我踅摸个小山头,白天我出去种萝卜,你搁家里头踩机子绣花,晚上我回来,你给我热炕头生孩子,生了孩子我再把他跟萝卜子儿一块儿埋地里,隔年我们就能有一堆孩子啦!”

“......”

“嗳你别不理我呀,要我说呀你这技术虽然好,但你不懂艺术啊,你说封印赤峰尊敛芳尊这么大个事儿,你这弦不得绑出个花样儿来?打个蝴蝶结你嫌幼稚,那打朵金星雪浪总行吧,再不济绑个熊脑袋,又应景又富有美感。你瞅这观音娘娘那么美,浪费那么漂亮的一个棺材盖儿多可惜呀!”

“......”

“啊你是说你大哥?唉也真是,掏心掏肺巴巴儿信的三弟骗了他那么多年,临死前还整这么一出,这要是搁我身上估计我都得抑郁喽。你别说,我刚瞅见大哥在那儿跟怀桑说话,好家伙,都快把人家孩子给吓哭了。要不是咱过去掺和一脚,还不知道他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

“哎蓝湛,你别放我下来呀,我刚当着那么多人面嚷嚷完我喜欢你你现在就不打算要我啦?...对嘛,抱紧点,再抱紧点......”


事实上,蓝湛和魏婴这段惊世骇俗令人不忍卒闻的对话一个字儿都没灌进他们好大哥的耳朵里头去。



魏婴嘴里头快要吓哭的孩子怀桑早就瞅准了他曦臣哥哥魂不守舍的当儿晃晃悠悠地奔着门口那顶血污染遍的乌纱帽去了。左右蓝宗主现在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去操心别的什么,先把自个儿的战利品捡回家才是正经,把他搁那儿晾晾,没准儿还有助于平复心情。


蓝曦臣单是杵在那儿,不吭声。他直觉着周身上下好似过了一把火又遭了一遍冰,四肢百骸的筋络同脏器一并灼炽地膨胀着,一股火烧火燎的滞胀感与无从辨识的空虚感。偏生外头又像是给泼了盆浸淫于数九寒天的雪地里头时日已久的冰水,外间的每一寸肌肤都畏惧地瑟缩着,每滴自额前、脖颈、腕骨行行迟迟蜿蜒而下的汗都似不怀好意专往层层叠叠家袍褶皱里头乱钻的霰粒,借着融化蒸发的过程名正言顺而又悄无声息地裹挟走体表所剩无几的热量。一来二去,正如万年玄冰的壳子里头封着股肆意乱窜的赤色岩浆,互不干扰地各展其长各显其能,却丝毫没考虑过这具它们暗含快意践踏的身子能否承受的住此般凌辱。

他没敢发颤,觳觫在此时甚至成了一种奢望,任何一丝微小的抖动都有可能逼出他满是铁锈味的口腔里即便拚命压制仍丝丝缕缕轻轻巧巧地瘙痒着他喉管的一口腥甜。他略显僵直地立在原地,进庙前白如新雪的宗主服上此刻淋淋漓漓自前襟到袖口再到下摆,既存翼翼小心的点厾挑染,又有豪恣酣畅的泼墨写意,在满是毒烟同尘灰的空气里暴露久了,大都变成了黯淡的赭色,小部分溅至浅色内衫同裳面细绣的淡蓝云纹上,妖冶成一抹诡丽的暗紫——全是他先前单方割席绝交的好三弟金光瑶的血。


不知是酸痛抑或肿胀猛地在左足弓下炸裂开来,他没防备,两膝一软险些当即跪伏在观音庙满是血污的大殿内。他一惊,周身的血似是不听指挥一般气震厚土声势磅礴地往下冲,双腿沉重酸软得令人头皮发麻。脑子里像有根针,极富耐心与挑逗性地打着旋儿往脑仁儿里的最深处钻,尖锐的痛感自一点向外螺旋状缓缓蔓延渐渐深入,当似是终于插至最深处,那根针又仿佛霎时划错了方向,带起一片崭新的血肉模糊。蓝曦臣不着痕迹地闷哼一声,按着额角的纤长手指在眼前发黑的刹那不由暴起细长的青筋。




滂沱涤汰了一夜的暴雨渐收渐歇,只闻淅淅沥沥的滴答之声,他扶着额倾颓地守着那个自己曾丝毫不顾及家训无比失态地质问过聂怀桑的角落,木然地听着自家小辈外家修士带了轻松与愉悦意味的吵嚷以及叔父带了惊怒意味的责问,声音远得像是随着多年前云梦的暖风软绵绵地飘进他耳朵里的,却更像一把把泛着冷光的小刀子,一颗颗沾着血沫的冰碴子,无孔不入地钻到他周身的毛细血管里头顺着血液的流动在他全身各处虔虔诚诚地划拉出一道道带血的小口子,再攒成团儿往他心里头一圈圈儿地搅——尽管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左心口还有什么在跃动了。




“......叔父,算我求您了,别问了。真的。”他听着自己的声音似是给掼到了地上的一璧暖玉,满是层叠的裂璺与破碎而苍凉的棱角。气音微哀而无力地夹杂着,空气里存了不过几秒便散了个干净:“我现在,真的什么也不想说。”


蓝启仁还没来得及好好同他大侄子掰扯一通,转眼便被不知何时失踪的二侄子二侄媳气到人事不省。只得一边指挥着蓝家修士妥善收存现场的遗留残骸以防日后生事误伤无辜,一边派几个亲眷赶紧将自个儿的不肖后辈给追回来。老先生瞥了神色郁郁的大侄子一眼,恨恨地叹了口气,暂且撇他到一边收拾残局去了。




蓝曦臣听了叔父收存残骸的指示,如蒙大赦般微微发着抖缓缓地单膝支地,蹲下身去。他膝边便是根浅金色的弦,因着涂了特殊的涂料又遍沾了血,压在一只略显纤瘦的苍白断手下,一直没被多少人留意。




那断手掌心朝上,五指微蜷,明显是被一把锋利的绝世神兵一剑削下又毫不在意地弃置于地的。指尖略尖,纤纤似女子手,然而指甲修得圆润,指骨骨节分明,平白去了不少女气,倒添了些劲瘦的风骨。此刻血色浸透,尘灰遍染,却依然不失美感,更多了些颓靡绮丽之色在里头。

蓝曦臣抖着手,颤颤巍巍地去触碰断掌直面于天的指尖,不知是否是因了手抖得过分厉害,双掌相错了几次,愣是没将自己的指腹贴对地方。指尖相触的一刹,冰凉的温度险些激了他几点泪花出来。他又战栗着去够压在断手下的那根浅金琴弦,趁着无人留心此处的时机细细将其缠绕于左手食指之上。那根弦乖顺地攀附在他的指上,以一种极尽缠绵的方式切破蓝曦臣玉白的皮肤,汩汩啜饮着血的香气。所幸蓝曦臣袖口尽是它原主人的血,两股血色自遍是血污的家纹袍上交融浸染,除了将暗赭的纹路涂抹得更为猩红艳丽之外,本就早已分不清谁与谁的血了。




蓝曦臣没感觉到疼一般,倒觉得这根弦蛮像三弟生前那双不甚安分的手——让自己乖乖摆好了《洗华》序乐的指法,他则本着虚心求教的态度,细细地自自己掌心捏到指尖,再由指腹捏至腕骨,留了满掌的绵软缱绻又天真无辜地笑道二哥作甚么脸上一片霞色。大抵在主人体内待久了,三弟的坏脾性也是学了个十足十的。

他仔仔细细缠好了那根弦缓缓起身,望了聂宗主状似无意拾起乌纱帽的暗色身影,眼底悄悄划过一抹寂夜幽色的磷火,转瞬又没于深色煦暖的溪流下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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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叨几句:

不幸被屏,顽强重发。

没时间细写了,放几个片段上来过把瘾。可以当小段子看,也可以当全文看。

或许哪天良心发现把这篇补回长文【。

【溯洄】系列是【揭秘】系列在另一时间线内发生的事件,【揭秘】主线里的小细节会在这里得到专门的描写和解释。

总之,欢迎大家在评论区表达想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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